室温偏低

浮生长恨欢娱少,肯爱千金轻一笑。

【喻黄】天下之约 05 (END)

如果卡文要怎么办呢,亲身证明,喝点酒吧。


尤其是写打斗,晕晕乎乎状态更好哦。




05


 


这世上,真真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人说实在的并不多见,然则爱看热闹好像是人的天性——管他是什么正派掌门,还是什么冷面侠女,对于江湖杂闻,风流轶事的热衷程度往往令人咋舌。


更何况,这次是主人下了帖子,邀他们来共襄盛举,且不猜这蓝雨阁阁主喻文州是何等用意,总归是蓝雨内部之事,与他们无干,这热闹,自然也看的轻松惬意。


“掌门,今天怎么就来了这么多人啊?”杏眼桃腮的娇俏少女左望望右看看,扳着手指点数着楼中客数,“只怕是有头有脸的门派都到齐了吧?哎,怎么大家都这么爱凑热闹?啊,那些人不是……”少女轻轻皱一皱眉,下意识别过头去。


被强行封了个爱凑热闹的名头,肖时钦无奈地笑了笑,低声道:“这可不单纯是蓝雨阁内部的事,你也看到了,那些个可是官面上的人物,虽说不是什么名牌上的人,但倘若喻文州此事不成……”


这江湖风雨,早就不单纯了,蓝雨阁一事,不过是摆在台面上的那部分,不显山不露水的地方,还有多少势力早已被悄然侵蚀呢?


一听此言,戴妍琦脸上也有几分凝重,口中却娇声说:“真就到这个地步了?咱们雷霆可还好好的呢。”


“许是我杞人忧天了吧,先看蓝雨这边,更何况喻文州此人到底是什么根底还未能定论呢。”肖时钦叹口气,茫茫环顾四周三三两两凑在一块说话的来宾们,心下不由沉沉。


踏步进了二楼,迎上来的人肖时钦也是略有耳闻。宋晓看上去心情颇闲适,似乎只是把这场聚会当做是一次小聚罢了。肖时钦与他寒暄两句,入座后望着戴妍琦盈满好奇的一双眸子,良久无语方才道:“这蓝雨阁,不知道是搞什么名堂。”


“喻文州那家伙的心思可难猜的很呢。”似乎是听见了肖戴二人所谈,有人在背后接话道,“不过,刘小别似乎已经回微草了,据说他回来时候毫发未损。”


“楚大当家。”肖时钦笑着点点头,压低了嗓音道:“我是不信这个的,现今江湖上的后辈不论了,黄少天你我可都是交手过的,他要真的心怀不甘……”


楚云秀是个颇有风情的女人,笑的时候格外妩媚,她挽了挽袖子,手腕上细致精巧的金钏叮当作响。她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们一眼,道:“肖掌门这可就不明白了……”楚云秀掩嘴而笑,也不搭理肖时钦显而易见的困惑,转身回了位。


这次蓝雨阁出面招待的人倒还是喻文州,虽是强敌外伺,他依旧是一副温良谦和的名士作风,上上下下照应的妥帖周到。可惜这天下之局,总归不是次能够相谈甚欢一笑解干戈的场合。


旁人各自闲话,按捺不住开口发难的人却忍不得这言笑晏晏宾主尽欢的气氛了。


“喻——喻阁主,我便姑且这么称你一声了,总归这称呼也叫不了几天了。你请这天下各路英雄前来,可不仅仅是为了喝酒吧?”主座右方,站起一个年约二十八九的青年,面目英俊穿金佩玉,神色却十分阴冷。


喻文州偏头看他一眼,露出如沐春风的客套笑容:“樊右使所言有理,不如咱们就开始说正事吧。”


樊湃嘉冷笑一声,开口道:“我就问一句,喻文州你何德何能妄居蓝雨阁阁主一位?论能力,你剑术不精,身体孱弱;论德行,一手谋划前阁主魏琛失踪,逼走少主黄少天之事你可有话说?”


“无话可说。”喻文州捏着手中酒杯轻轻摇晃,悠然道:“对利欲熏心胡言乱语的小人喻某实在不想与之辩驳。”


樊湃嘉神色一冷,强忍怒气开口:“呵,那你与微草堂王杰希密谋追杀前少主黄少天之事乃众人见证的,怕只怕黄少主被你逼迫得远走还不够,非得杀人灭口,实在是令人胆寒啊!”


“少天一定很不喜欢你这么喊他。”喻文州失笑,什么黄少主的,简直乱七八糟。


樊湃嘉也心知他与黄少天不甚熟识,至少远比不上喻文州,虽已有他联合微草的把柄在手,唇枪舌剑毕竟不是江湖人士所为,占个大义名头罢了。——只恐夜长梦多。


“哈哈,喻阁主这话说来可好笑了,这黄少天怕是已远走三年了吧。罢了,我们江湖子弟,能者居其位,老朽劝你一句,不如尽早让位给贤德之人。”见喻文州八风不动,座上传来苍老声音,正是主掌蓝雨阁北阁的龙涛易龙老先生。


樊湃嘉见有人助阵,气焰更是嚣张,道:“喻文州你休要狡辩,咱们不兴这套。何妨一战,也让我见识一下你这阁主威名。”剑起!


“喻某自当请教。”折扇一开,恰恰好抵住剑锋,原来喻文州手中折扇乃乌金钢扇骨,紫铁竹为面,刀枪不入自不必提,锋锐程度也是数一数二的。


叮叮当当几下来往,樊湃嘉心中焦急,这喻文州,身法算不上何等精巧,却偏偏好像是看透了他手下招式一般,每一招每一式都被那看似平平无奇的折扇挡回去,冷不丁还在他身上留了一两道口子,虽说是稀松平常的皮肉伤,但足以让他怒火更甚。


樊湃嘉眉头一皱,强行催动内力欲要发动剑招,他内力本事不俗,手下亦有神兵利器为助,竟硬生生刺破折扇,眼看就要将剑送至喻文州胸口处。众人正心惊胆战,忙想出手阻拦之时,那樊湃嘉动作奇异一般停顿,剑锋也无力委顿下去,被早已弃扇的喻文州轻轻松松用腰间青玉箫打落在地。。


“卑鄙小人,竟敢用毒!”老者见事不对,鱼跃而起,袖中伸出白惨惨的一双鹰爪手,朝着喻文州心口袭去。


电光火石之间,只见一剑东来,剑若白虹,潋滟如冰。


“卑鄙小人是自报其名吗?龙长老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了名姓?唉,果然是年纪大了眼都花了,谁跟你说文州这是毒了,随口胡言乱语,可是要遭天谴的哦!”伴随剑光而来的还有一串连珠一般的话语,清朗明澈的声音响彻楼内,只见一笑容灿烂的俊朗青年,几步便飞身落至喻文州身前,一手持剑拱卫。


黄少天,前来赴约。


赴这一场经天纬地,以天下为局的盟约。


将在手,剑定天下!


楼内众人有熟知黄少天的都不约而同地想,这天谴,可不是来了吗?


“天谴”黄少天清了清嗓子道:“俗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,龙长老,我这次可是去见过魏老大了,又是在路上拿了点黑乎乎的物什,听说跟什么刘将军有关的。长老你做事可谨慎些,省的落了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啊。”


龙涛易苍老枯瘦的脸上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,“少天,我知你们俩私下交情不寻常,你可不要为奸人迷惑。”


黄少天扬一扬眉,也不说话,神色间自然有股少年人独有的意气风发,衿贵傲慢。


喻文州心知他脾气一上来是再不愿与他们虚以委蛇的,平日这自然是喻文州职责所在,不过他今天心情不错,反倒更是懒得同他们啰嗦,“正巧,这是二对二了,不如还是用我们江湖子弟的方式来决个清白吧。”


这并非商议,不过是例行告示罢了。


话音未落,冰雨便如晚来冬雨,去势汹汹。


樊湃嘉方才趁机打坐,似乎已恢复了被喻文州内力所侵之地,勉力站起来与黄少天对剑。龙涛易更是手下毫不留情,趁势向失了折扇的喻文州攻去,定要趁势诛杀喻文州于当场。


只见喻文州不慌不张,将碧玉萧横至嘴边,清泠泠的箫声便传彻溪山楼内,箫声呜咽,如泣如诉,缠绵悱恻之间却令龙涛易如遭重击,连退三步。


黄少天乍一听箫声,剑势一转,更加奇诡莫测,暗合箫声连绵不绝,冰雨连出,剑影幻化寒光,似有寒风瑟瑟,吹拂楼内。


他长声一笑,手中动作不停,高声道:“气寒西北何人剑——声满东南,几、处、箫!”众人只觉眼前一亮,似有成千上万寒光交织,随着着满楼箫声瑟瑟而流光溢彩,满室生辉。


箫停剑歇,楼中两人早已气绝当场。


北阁众人见事不对,正欲逃窜,谁料已被郑轩宋晓一干人牢牢控制住了。那些见风使舵之人眼见黄少天在此,也不敢作声,待得黄少天巧舌如簧一一呈上证据,更是哑口无言,自认昔日对喻文州有所误会,今后再不敢了。


楼内群侠自觉看了一场好戏,津津乐道的有,长舒口气的亦不少,无论底下如何暗潮汹涌,总归接下来是蓝雨自家事了,自然不便多留,酒足饭饱就各自离去了。蓝雨阁其余人或是各有各事,或是借机离开,很快楼内就空余他们二人。


黄少天这才笑嘻嘻地开口:“文州,我回来啦。”


喻文州伸手为他斟了一盏溪玉酒,微微抬眼看他,两人四目相对,碰了一碰,却又好似四手相握。


这三年来塞外风沙,江南春风,悲喜欢愁,相思离合,道不尽的百转千回,缱绻缠绵,便俱在这一眼之间了。


他们相视而笑,同饮了这一杯。


 


END


 


其实就是想写二人并肩作战的场景,写完了事,就完结啦~


应该是把故事讲明白了吧,我自己也有点没底。


还有,我知道打架念招式名字很中二,原谅我的武侠中二情节吧,抱头逃窜中。


玩了两局开心消消乐,来说一句声明,本文灵感来自椴公杯雪,淮上之约那段。然而跑偏了,原文的江湖情怀完全没了,就剩谈恋爱了。结尾处有化用一句,手机不摘抄原文了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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